“遺體化妝師”,這是常人頗有些忌諱的“小眾”職業。自1996年進入西安市殯儀館工作以來,48歲的徐軍,從事遺體防腐、整容化妝已有21年,近來,他入選了2017年“西安工匠”。在他看來,這是個要“用心”的行業,“至少讓我覺得我是對得起(逝者)的。”
“工匠心”
西安遺體化妝師徐軍還記得第一天“入職”,老師傅讓當時20多歲的他,在遺體周圍“溜達”了一圈,他沒覺得有什么心理障礙,第二天就干活了。
原本從事餐飲賓館業的徐軍,其實是“半路出家”,從零開始跟老師傅學。他說那時轉行后有兩個選擇,一個是造幣廠,一是殯儀館,“做金屬的東西,我覺得我不太適合;我是個農村的野孩子,人高馬大的,沒覺得(殯儀館)有什么可怕。”
入行以后,他開始用心“鉆研”。他會花兩三個小時一根根地為逝者種眉毛,“我們做了相關比較,不管畫眉還是貼眉,都沒有達到真正眉毛立體的效果,偏差很大,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雖然耗時較長,但值得。”
當察覺所學已不夠用時,他會求助行業外的老師來解惑。這些年,徐軍帶領團隊,開創了一系列全新的遺體處理方法和殯殮服務模式。現在,他又在鉆研如何引入3D打印等新技術。
“生死悟”
在徐軍眼里,“遺體化妝師”這份職業有“負”也有“正”:“每天接觸遺體,‘負’的東西自然有一些,這是我們行業的一個特性,沒有辦法;但想想看,我化妝了后,逝者就是‘漂漂亮亮’的,這其實就是‘正’的。”
工作之余,他常與同事聚在一起,琴棋書畫、吹拉彈唱,樣樣皆試,“這些活動讓大家開開心心的,將那些負面的東西忘掉。”
西安花圈骨灰盒這份特殊的職業,也讓他有自己的“生死感悟”:“既然生死不能掌控,那我們不如把(從生到死)這中間的階段過過好”、“生命最可貴,有了生命才有了一切,別的事并沒有那么重要”。
他說,“如果做了這行,還不知道生活,天天想不通,不應該吧?”
“簡單活”
從事“小眾”行業,家人的認同很重要。當被問及這個話題時,徐軍滿臉笑意地說起女兒:我女兒最有意思,家里有個房間,里面有些模型,電腦里有我研究的資料。每次同學來,她都說:“我跟你介紹一下,別的地方都可以,這個房間你千萬不要進去,很恐怖的,里面都是骷髏頭,比恐怖片還可怕,我都不敢動。”
因入選“西安工匠”,徐軍近來成為“熱門人物”,他有些不習慣“這么多夸獎”,但他說無論是表揚還是批評,都是種經歷,該怎么干活還是怎么干活,“等退休后再做點別的事,就這么簡單。”
當被追問退休后想做什么時?他沒有遲疑便作答:“陪老婆十年,我欠她太多;因為她剛生小孩時,我就到外地去工作了兩年,欠她太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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